8月23日,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在杰克逊霍尔全球央行年会上重磅发声。他表示: 政策调整的时机已经到来。降息时机和节奏将取决于后续数据、前景变化和风险平衡。
他认为,目前的政策利率水平为美联储提供了充足的空间来应对可能面临的任何风险,包括劳动力市场状况进一步恶化的风险。“通胀的上行风险已经减弱,就业的下行风险则有所增加。美联储关注双重使命各自所面临的风险。”
|9月降息25个基点的概率也保持稳定
鲍威尔在最近的讲话中明确表示:“政策调整的时机已经到来。政策方向已经明确,降息时机和节奏将取决于后续数据、前景变化和风险平衡。”
尽管鲍威尔确认了市场对于9月份开启降息的广泛预期,他的讲话被分析人士认为是“偏鸽派”的,这在短期内为金融市场提供了一定的清晰度。然而,鲍威尔并未透露更多关于9月会议之后美联储将如何行动的具体线索,例如是否会因为一份负面的就业报告而大幅降息50个基点,或者在未来几个月内是否会有持续的降息动作。
尽管如此,鲍威尔的讲话至少证实了一个事实:美联储在过去两年与通胀的斗争即将迎来一个关键的转折点。鲍威尔结束了预先准备好的讲稿演讲,随后可能进行的问答环节并未被现场直播。
在鲍威尔讲话之后,掉期交易员对2024年底前降息总量的预测保持不变,约为98个基点。9月份降息25个基点的概率同样保持稳定。
市场反应方面,美股主要指数涨幅不断扩大。开盘一小时后,标普500指数上涨超过1%,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一度上涨400点。科技股较多的纳斯达克指数和对经济周期更敏感的罗素2000小型股指数表现尤为突出,分别上涨了1.5%和2%。此外,美股地区银行指数上涨5%,创下八个月来的最大涨幅。与此同时,美国国债收益率和美元指数则出现短暂下跌,这与市场对“美联储即将降息”的预期一致。
|通胀率将可持续地回到2%的水平
鲍威尔首先提到,新冠疫情爆发四年半以来,疫情带来的最严重的经济扭曲正在消退。通货膨胀大幅下降,劳动力市场不再过热,当前的经济条件比疫情前更加宽松。供应限制已经恢复正常。
他表示,美联储的目标是恢复价格稳定,同时保持一个强劲的劳动力市场,以避免在通胀预期不稳定的情况下重现早期通缩时期的高失业率。“新冠疫情爆发四年半后,疫情导致的最严重经济扭曲正在消退。通货膨胀大幅下降,劳动力市场不再过热,现在的条件比疫情前宽松。供应限制已经正常化。我们的目标是恢复价格稳定,同时保持强劲的劳动力市场,避免在通胀预期不太稳定的情况下,出现早期通紧时期失业率急剧上升的情况。”
接着,鲍威尔谈到了通胀的现状,赞扬了通胀降温取得的进展:“在今年早些时候暂停之后,我们又开始朝着2%的目标迈进。我越来越有信心,通胀率将可持续地回到2%的水平。”他解释道,这是由于紧缩性货币政策帮助恢复了总供给和总需求之间的平衡,缓解了通胀压力,并确保通胀预期保持稳定。目前,通胀已经更接近2%的目标,过去12个月的通胀率为2.5%。
在评价就业市场时,鲍威尔表示:“如今,劳动力市场已从之前的过热状态大幅降温,劳动力市场似乎不太可能在短期内成为通胀压力上升的根源。我们不寻求也不欢迎劳动力市场状况进一步降温。”他指出,美国非农失业率从一年多前开始上升,目前为4.3%,虽然按历史标准来看仍然很低,但几乎比2023年初高出整整一个百分点,大部分失业率上升发生在过去六个月。
总的来说,鲍威尔的讲话表明,美联储将继续在其双重使命之间寻求平衡,特别是在当前通胀率正在回归目标水平且失业率仍然相对较低的情况下,美联储希望在不损害劳动力市场健康的前提下,通过适当的货币政策来维持经济的稳定增长。
|高通胀因素开始逆转
鲍威尔在讲话中回顾了美联储自2022年以来为应对高通胀所采取的措施。2022年初,美国总体通胀率超过6%,核心通胀率超过5%,加之俄乌冲突和疫情复燃带来的新的供给冲击,使得高通胀成为一个全球性问题。人们共同经历了商品需求快速增长、供应链紧张、劳动力市场紧张以及大宗商品价格大幅上涨的现象。
2022年6月,美国通胀率达到7.1%的峰值,同时劳动力短缺问题也非常严重,尽管在此期间,就业人数比2021年中期增加了650多万。
鉴于此,美联储将抗击通胀作为首要任务,从2022年3月开始采取激进的加息措施。在2022年,美联储累计加息425个基点;2023年继续加息100个基点,到2023年7月以来,基准利率一直保持在二十多年来的高位水平。这一系列举措使得通胀较两年前的峰值下降了4.5个百分点,而且失业率仍然保持在较低水平,这种现象在历史上非常罕见。
鲍威尔指出,疫情导致的供需扭曲,以及能源和大宗商品市场的严重冲击,是高通胀的重要驱动因素。随着这些因素的逐步消退,通胀也随之下降,尽管这一过程比预期要长得多。
“我们的紧缩性货币政策促使总需求趋于缓和,加上总供给的改善,降低了通胀压力,同时使经济增长继续保持健康的速度。随着劳动力需求趋于缓和,高企的职位空缺与失业人数之比已恢复正常,主要是通过职位空缺率的下降来实现,没有出现大规模和破坏性的裁员,从而使劳动力市场不再成为通胀压力的来源。”
鲍威尔强调,疫情期间的供需扭曲和能源、大宗商品市场的冲击是导致高通胀的重要原因,而这些因素的逆转是通胀下降的关键组成部分。